翰墨之道,通乎心源。夫张铜彦者,潜心书艺三十寒暑,循古道而不失其新,得真谛而自成一家。观其为人,沉稳简远;观其为艺,厚重古雅。笔走龙蛇而不失法度,墨染纸素而含君子之风,信可谓当代隶书之正脉也。

  张氏少喜书,壮而精勤,日习夜临,不惮寒暑。于秦汉简帛多所淹贯,于汉碑汉印尤深研习,尤以《石门》《张迁》《乙瑛》《礼器》《鲜于璜》为圭臬,沉浸久之,笔意渗化。旁参《石鼓》古篆,采其筋骨;远法伊氏隶书,得其姿容。又取颜氏之楷,得其筋肉;融诸家之长,铸一体之新。故其书,具汉碑之大气,含唐楷之沉稳,参清人之温润,别开风格,古今相契。

  铜彦君之隶书,方圆并施,纵敛有度。其用笔藏锋护尾,起止沉着,顿挫有法;波挑之间,力出锋藏,或如古钟叩石,或似长风拂雪。线条中实,毫不漂浮,结体严整而不拘滞,纵横之势如古木盘根,疏密之致似云霞吐纳。章法布置,亦尤精深,或横披,或对联,皆有矩度,神形兼畅。通篇观之,静气内敛,庙堂之风油然而生。

  其于章法,尤尚疏朗简远,不以密塞为工,不以纷繁为巧。字间互让,气息相通,如山川相迎,风云互答。且于方整之外,不乏纵势;于规整之中,别藏险绝。故观其书,初若平正安雅,久则骨气毕现,神韵通流。识者皆谓:“铜彦之隶,既含秦汉古风,亦见今人精神。温文而有骨,恭俭而不卑。”

  君之书,不唯古气可敬,更于今人情致有契。尝言:“书不在饰工,而在得心。”是以每运毫落纸,必以精神在先,意脉贯注。其字大则雄厚沉穆,小则婉转精微;长联则势贯风云,短幅亦不乏深意。或题匾额,气势磅礴;或写堂联,温润庄严。无不字字有来历,笔笔见心源。

  艺既成,而性尤贵。张君恭谨寡言,不尚浮华。于书坛不事喧哗,于艺道惟守本分。平日精勤不辍,取法不倦,研习不怠,三十年如一日。虽声名远播,心不自满;虽佳作累累,志不稍怠。尝语门人:“字如其人,笔正则心正。”由是观之,其书之正,其心之诚,均可敬也。

  君书多见庙堂,亦宜文苑,既合高雅之器,亦具世俗之情。是以观者或称其“大气磅礴”,或赞其“沉着痛快”。实则君之书,融庙堂之气与田野之情,得二者之和,不偏不倚,温文尔雅而不失雄烈之象,厚重内敛而自具流动之势。

  由斯而论,其艺非唯技也,实为道也。张君以艺载道,以书养德。非惟求名,实愿弘法;非惟自娱,实志继古。其笔下之隶,既是古意之传薪,亦为时代之新声。于方寸之中,寄天地正气;于一纸之上,载千年文魂。古今通会,万象入怀,实为艺林之栋梁,斯世之良匠。

  今之书坛,浮华竞起,而张君独守静修之道,三十载不更初衷,岂非艺中高士哉?其书之美,不独在目,而尤在心;其德之高,不独在语,而见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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