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城市管理局

关于昆明市第十五届人大会议

第1155182号建议答复的函

袁锐波、陈刚、郑忆、孙晓露、马毅琳委员：

您提出的《关于截尿利用变废为宝节水减排降污打造绿美春城的建议》（第1155182号）提案收悉，针对所提建议，市城市管理局认真研究办理，现将建议办理情况说明如下：

一、公厕基本情况

（一）公厕建设及布局情况。昆明市在2018—2020年实施“厕所革命”三年行动计划，对全市公厕进行新建和改造，取得较大成效，实现全市公厕数量充足、布局合理、免费开放、管理有效。推进“厕所革命”以来，昆明市取得了“‘厕所革命’先进市”、全国“厕所革命综合推进奖”等荣誉，部分县（市）区荣获“中国旅游厕所革命先锋”称号、“最美公厕”有关奖项。

截至目前，昆明市建成区城市公厕（含乡镇镇区公厕）共计4187座，其中环卫直管公厕1329座，乡镇镇区公厕433座，旅游厕所1002座，商场、超市、客运站点、加油站等社会公厕1423座，主城建成区及安宁市、石林县等重点旅游城市公厕密度超过7座/平方公里，其他城市达到5座/平方公里，达到国家规定的上限要求，全市公厕布局合理，基本满足群众及游客使用需求。所有城市公厕均按照国家标准建设，达到二类以上标准，滇池大坝、绿道等部分区域结合环境保护有关要求，因地制宜、就地利用试点建设生态公厕，实现满足需求，环境融汇。

（二）监督管理情况。市城市管理局定期对全市公厕进行抽查检查，发现问题及时督促属地行业主管部门进行整改。同时，2024年，市城市管理局牵头开展公厕专项整治行动，对主城区城市公厕进行巡查检查及考核评价，市级成立一支巡查队伍，以公厕开放情况、保洁情况、设施完好情况、空气清新情况4个方面为检查标准，每周对主城区城市公厕开展1次全覆盖检查，并将检查结果运用至大竞赛进行考核，督促各区公厕管养责任单位切实提升管养水平。通过整治，部分未正常开放公厕实现正常开放，保洁水平显著提升，基本满足群众使用需求。

二、存在问题和困难

（一）资金保障困难。自公厕革命三年行动计划完成后，公厕改造、建设已无省市两级专项补助资金支持，仅靠地方财政进行保障。当前，地方财政压力较大，部分县区环卫经费不断缩减，除环卫直管公厕管养经费拨付较为正常外，街道社区社会公厕管养经费难以足额按时拨付到位，部分街道社区社会公厕已出现拖欠水费、电费、保洁人员工资情形，导致公厕保洁质量不高，甚至出现关停的情况，公厕仅能保障其正常运行，基本满足群众使用需求。

（二）资源盘活难度大。部分社会公厕建设时间较早，内部空间较小，设施设备较为老旧，地理位置无明显优势，除地方财政外，难以吸引社会资本进行广告赞助或商业合作，社会资本参与投资进行升级改造或扩建难度大，且新建公厕规划选址难度大，市区基本无土地提供，公厕难以落地。生态厕所虽然节约了水费的部分支出，但是设备投资大，生物菌群培养难度大，设备需要电力损耗等问题导致运行成本高，难以大力推进建设。

（三）截尿利用开展难度较大。目前粪便处理是按照住建部发布的《粪便处理厂技术标准》及《粪便处理厂运行维护及其安全技术标准》要求，厕所污粪进入三格化粪池进行处理后的粪水进入市政污水管网后进入污水处理厂进行处理，粪便由环卫部门组织吸粪车从化粪池吸出后运送至粪便处理厂进行无害化处理。

人粪尿资源化利用一直成为世界性难题，市城市管理局对截尿利用工程的可行性进行了探讨，一是目前没有城市开展截尿利用工程的先例，缺少案例分析。

二是没有相关企业在做此试点项目，如尿液收集系统的建立、收集、运输，在变由相应企业进行药物提取，需投资企业进入才能进行，如果有相应的企业引荐，市城市管理局将积极接洽并以大学城为试点开展接尿利用项目推进。

二、下步工作措施

（一）进一步加大资金政策保障。督促指导各县（市）区公厕管养责任单位加大资金筹措、财政投入力度，确保公厕管养经费按时全额投入到位。指导各县（市）区公厕管养责任单位多渠道筹集资金，梳理具备优势条件的公厕，吸引社会资本参与投资建设或改造，并通过商业合作等方式降低公厕管养成本，确保公厕正常运转。同时，根据实际情况，由属地政府（管委会）统筹，研究采用纳入环卫一体化、物业管理、运营资源配置等多种方式，多措并举推进公厕管养工作。

（二）进一步提升公厕管养水平。在2024年公厕专项整治行动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经验，在2025年持续开展专项整治行动，加强公厕巡查检查及监督指导，督促各县（市）区不断提升公厕管养水平，做到正常开放、设施完好、保洁到位、标识标牌规范完善，满足特殊人群使用需求。同时，将督促指导各县（市）区行业主管部门加强宣传引导，通过张贴公告、发放宣传手册等方式，联合街道、社区对公厕使用注意事项等内容进行宣传讲解，提升群众认知度和使用率。

（三）持续探索截尿利用工程的可行性。

尿液资源化在技术、政策层面已具备可行性，但需通过小范围试点验证经济性，并配套法规保障与社会宣传。市级部门可将尿液资源化利用作为“无废城市”建设的创新方向，逐步探索截尿利用工程的可行性。

感谢您对城市管理工作的关心和支持。

2025年6月3日

附：袁锐波教授提案：截尿利用、变废为宝，节水减排降污打造绿美春城

2023年，云南省年平均降水量1050.3毫米，降水总量4025亿立方米，较常年偏少16.8%。2023年，昆明市人均用水量242立方米，且昆明地处长江、珠江、红河三大流域分水岭地带，受地理、气候等多种因素影响，水资源较为匮乏，是我国严重缺水城市之一。

2024年5月，中央第七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督察云南省指出“昆明、丽江、普洱等城市大量生活污水长期直排，城区黑臭水体整治不力，生活污水收集处理设施建设严重滞后。”现场督察发现：昆明市主城区产生的大量生活污水，每天有高达13万吨被抽排至位于西山脚下的西园隧洞，直排沙河后汇入螳螂川，这是螳螂川水质变差的重要原因。

深入推进环境污染防治，全面推进绿色低碳发展，打造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市，是市委市政府提出的建设“高原明珠、绿美春城”的重要体现。因此，亟需从防污、节水、减排各方面采取必要的措施，助推绿美春城的高水平建设。

一、存在的问题

一是作为生活污水主要来源的粪尿缺乏合理的收集方式。据统计，昆明市共有4214座公厕，假设每座公共厕所每天冲洗10次，每次用水量为50升，那么昆明市所有公共厕所每年的总用水量为77万立方米，按单位污水处理量的碳排放当量(碳排放强度)为0.78kg/m3标准计算，还增加了600吨的碳排放。按目前广泛采用的水冲处理方式，使粪尿污水成为重要的污染源。

二是生活污水，特别是粪尿污水，缺乏合理的处置方式。目前常用的方式有生化处理法、物理处理法、化学处理法、热力处理法，此外还有电化学处理法、光化学处理法、超声波处理法等。这些方法各有特点和优势，但都不同程度的存在对重金属、有机物质等难以处理等问题。

三是资源利用价值不高。生活污水一般是通过标准处理后将其转化为可供灌溉的再生水资源，主要用于农田、花圃、行道树、花园等种植浇灌，利用价值较低。人体每天排泄的粪尿如果善加利用，实质上是宝贵而持续的可再生资源。

二、对策建议

（一）制定保障政策，加强“厕所革命”力度。《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中指出，“厕所问题不是小事情，是城乡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不但景区、城市要抓，农村也要抓，要把这项工作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具体工作来推进，努力补齐这块影响群众生活品质的短板。”昆明市也于2020年出台了《昆明市2020年“厕所革命”工作实施方案》。但在新的形势、新的要求和新的技术的推动下，特别是三年疫情之后的环境变化下，亟需开展相关工作、制定保障政策及修订相关方案。

开展“截尿利用工程”，转变传统尿液的排放方式。人们已经习惯于方便后的“一冲了之”使得“厕所革命”所追求的人粪尿资源化利用一直成为世界性难题。然而，利用尿液的流动性，先易后难首先实现尿液的直接收集利用不失为破解“厕所革命”难题的明智之举。可采用新型卫生集尿桶，考虑卫生保洁、使用方便、收运安全、满足人性化要求等因素，全面实现尿液的免水、卫生、便捷收集和后续利用。

利用高新技术实现尿液高价值利用，助力生物医药产业发展。从尿液的价值来看，对收集的尿液既可以直接进行无害化处理后作为液态生物肥用于农业种植；也可以先提取尿液中的酶蛋白用于制药的原料，剩余尾液再加工成生物水溶肥用于种植。据初步测算，目前仅昆明三个高校园区大约30万学生，即使只收集男生的尿液每天也有91.2吨，按酶蛋白粗品及生物水溶肥的市场价可实现年产值上亿元，带动和新增就业近千人。同时，可引入上下游企业，形成完整产业链和产业集群，助力我市生物医药产业发展。

建立多元化投入机制，实现公益性及经营性并行模式。建立各级政府、企业、科研院所、社会资本共同投入资金的方式，选择2-3所高校、园区或区县作示范，在完成政府降污减排、节水环保公益性工作的同时，形成产业化的价值链实现，保障公众事业及企业产业的可持续发展。（综合）